第(2/3)页 齐天脸色一噪,直透耳根,连忙挣开,好在夜色朦胧,料想别人未必瞧见,略略心安。方正道:“候爷全身湿透,快去沐浴更衣,我让厨房煮两碗姜汤。”将他二人分别引到浴室,吩咐衙役备上衣裳,告退下去。 齐天沐浴更衣完,站在铜镜前端详,虽然不是锦衣华服,胜在裁剪合身,穿在身上朝气勃然,风尘尽扫。他不自禁的的吹了一个口哨,意气风发的出得门来,候在门口的衙役将他引到厅堂。 黄清与方正仍在安候,桌上摆了两碗姜汤热气腾腾,黄清殷勤的道:“侯爷快趁热喝了。”齐天自小习武,哪怕只是寻常的外家拳脚,体质也远胜常人,可人家一片好心,不便拂意,端起饮了。 黄清从身旁拿出一双旧靴道:“看侯爷的鞋坏了,大晚上的也没地方添置,不如先换上我这双,不知合脚与否?” 齐天接过换上,堪堪合适,谢过问道:“黄大人还要盘桓多久?”黄清道:“本来准备不日回京,眼下出了如此大事,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。” 齐天道:“在下负命在身,就不多所逗留,凌知府一案和白大侠立祠的事,还劳大人费心了。”黄清道:“白义士立祠之事,我刚已委任府丞大人督办,倒是凌知府一案,还请候爷示下。” 齐天知他意在当着府丞的面撇清干系,微笑着道:“本候年少无知,对于朝廷的法度,那是有目如盲。既然大人不耻下问,依本候浅见,旁干人等若无涉案,一律从轻发落。” 黄清心领神会:“候爷既然有令,本官自当唯命是从,府丞大人可有异议?”方正那知他二人唱的双簧,心中虽然大有异议,可候爷偏操独办,连钦差大人都服了软,自己区区一个府丞,那有底气叫板? 齐天轻轻叹了口气:“舅父近来龙体欠和,小候如此行事,说是上天有好生之德,实则为他老人家多积阴德,以祈天佑。”方正唯唯诺诺的道:“候爷用心良苦,苍天有感,必全灵应。” 齐天微微一笑:“承蒙方大人吉言。”向黄清又道:“黄大人,韩三爷恰巧也有事上京,在下自作主张,让大人帮忙领路。” 黄清心知肚明,自是人家见自已待卫遇难,怕回程遭逢凶险,是以求人相护,要不非亲非故的,对方怎能费时费力?喟然道:“黄某此生蒙受候爷三代大恩,那是十世难报了!”齐天正色:“黄大人为了苍生社稷,躹躬尽瘁,要谢也是小候一家才对。” 两人叙话间,倾城梳洗出来,如果说她先前布衣荆钗,不掩天姿国色,这会刻意打扮,更是美不胜收。 黄清低声打趣:“侯爷艳福不浅,可羡煞人。”齐天面红耳赤:“黄叔也开始捉弄起人了。”黄清哈哈一笑:“方大人,劳烦你给侯爷和倾城姑娘安排一下住宿,老朽年迈,先歇息去了。”起身而去。待得倾城服过姜汤,方正早有安排,吩咐左右衙役送去客房。 齐天回房之后,就着书桌上的文房四宝,写了两封家书:一封呈给父亲备言近况,另一封寄予母亲嘱托照拂。临睡练了一遍口决。他翌日醒来,晨练完毕,梳洗出去。一个衙役候在门外,请过早安:“候爷,钦差大人和府丞大人让小的转告您,要是起来请到后堂用膳。” 齐天见他眼睛通红,布满血丝,怕是站在门外值了一宿的岗,歉然道:“辛苦差大哥了。”那名衙役手足无措的道:“能够伺候候爷,是小人上辈子修来的福份。” 齐天情知继续客气,只会让他更加拘谨,转而道:“昨晚那位姑娘呢?”一个清脆声音从背后传来道:“算你有点良心,大清早的知道惦念姑娘。”莲步轻移,款款走近。 第(2/3)页